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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理医生

翌日,邹鸿回到办公室打开邮件。邮件并不多,首先打开了好友涂真的,只见简单写道:“此人梁瓒,疑有抑郁症,请多加留意。”信后附了很多监控视频。邹鸿并没有权限从系统调出视频,可见涂真对这事的重视。看来要花点功夫了。

邹鸿做了日常的工作,开始为梁瓒建档。首先打开梁瓒的简历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学的是哲学,邹鸿笑着自言自语:“真是百无一用啊。”毕业后换了几次工,也不见有什么升迁,估计钱也赚得不多。三十岁时结婚,妻子就是现在的黄兰,小他四岁。三十二岁时得一子,名孝孙。三十六岁登站。邹鸿觉得纳闷,如此平平无奇的人也能上来吗?翻到最后一页,有王丹的批语:“此人有共产主义倾向。”邹鸿又笑了,想不到副站长也是这么幼稚的吗?

梁瓒上了希望号后找不到工作,他倒没所谓,每天接送儿子,闲时自己看看书。他亦不善于交际,朋友不多,最相好的是程华顺,不时到炒粉华处聊天,炒粉华也不时舍他些粉饭。

黄兰虽然学历不高,反倒找到份差事,在文学组打下手。每日忙忙碌碌。回到家中见梁瓒无所事事,便心中不爽,不时寻些由头发作。梁瓒又辩不过,只不作声。妇人反倒倡狂起来。福满上站后也无所作为,混在文学组,把些法文钜著译作中文。一来二往,便与妇人厮混熟了。妇人每夜回到家中,趁孩儿熟睡了,便吵闹要与梁瓒离婚。梁瓒只是不肯,无人时独自默默流泪。

如是过了几个月,一日,梁瓒说:“你如果真的是想离婚,那就离吧。”妇人说:“现在想离婚的可是你,不是我,是你对不起我!”梁瓒也不解释。第二日,黄兰逢人就说梁瓒有了新欢,要抛妻弃子。几个长辈来找梁瓒理论,定说系他的不是。黄兰下班回家,又说不想离婚了。梁瓒说:“你如果真的不想离,那就不离吧。以后大家安分过日,休要再做出些事来。”

然后就是那夜报警的事。邹鸿见只是家庭争执,并无甚要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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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下班时,涂真来到邹鸿办公室。邹鸿让了坐,递了烟。

涂真问:“梁瓒是抑郁吗?”

邹鸿点点头说:“是抑郁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要你劳师动众?”

“有燥狂倾向吗?”

邹鸿摇头,说:“应该没有。”见涂真松了口吃,又问:“你担心什么?怕他杀人不成?”

“嗯。如果他要杀人,一定会杀掉吧。”

“开玩笑,现在的保安系统这么无敌!”

涂真很严肃地看着邹鸿。

邹鸿问:“你说他会用刀?”

涂真又摇摇头说:“用拳头,两三秒就够了。”

邹鸿明白这是一个他极不了解的领域,只有伸了伸舌头。

涂真说:“黄兰和那洋人的事,不要让梁瓒知道。”

“大概已经知道了吧。他们开始之后,梁瓒出现了心理阳痿。毕竟是学哲学的人,又不是傻子。”

涂真先是吃惊,然后又惋惜:“好好的一个汉子,就这样被废了。”

邹鸿吐了口烟,自言自语说:“这是个定时炸弹啊。”

“你就多费心吧。”

“我会找他聊聊的。对了,秦待梓好像出了问题。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“一个人关久了,有些疯疯傻傻的,不像装的。”

涂真又点了根烟,说:“那我们也没有办法。你也知道在这里严禁暴力,所有暴力犯罪都要从严的。他又没有立功表现,减不了刑的。”

“现在只关了几个月就这样子,到期五年会变成怎样?我不敢想象哦。”

“那你向上汇报一下?”

二人聊了一会儿,便一起去“寿司”吃晚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