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利扳动B柱上的开关,打开警车的后门,把刚刚抓获的白人扔了进去。这辆警车的后门是特制的,从车内和车外都打不开,只能通过B柱上的开关打开。前后排座位之间还有特制的塑料挡板,上面有一个观察窗。而且后排座位的空间被设计得极其狭窄,犯人连活动腿的空间都没有。 所以你看,那些黑人上了警车,就只能乖乖听话,根本没有别的办法。 上车后
,沃利用对讲机给调度台打电话,详细汇报了情况。等拖车来了,把那辆几乎报废的宝马Z4拖走了,他才开车回了警局。
路上,沃利问奥塞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不想查他超速,后来却非要追上他吗?”奥塞想了想,回答道:“因为他挑衅我们。”沃利点头道:“对,你要明白,我们的工作风险很大。在洛杉矶,到处都是枪,我们警察必须保持自信,不然你会发现没有人尊重你,大家都想挑战你,那你就麻烦大了,最后彻底失败。所以,面对挑衅,我们要坚决应对,让他们知道警察不是好惹的!”
奥塞认真地点头,心里想着,就算在中国,好人也经常被人瞧不起,更何况在这个更崇尚暴力的美国呢。来美国之前,光看电视剧电影就知道,这里书呆子总是被欺负,而实力强大的足球运动员才是大人物。如果警察不够果断,肯定执法不力。
沃利继续说道:“你应该注意到了,我一直跟在后面,没有进行PIT。你们的驾驶训练也没教这个。洛杉矶人口密集,市区内绝对不允许PIT。只能跟在后面,但可以呼叫支援,在前面用钉刺带拦截。也不用担心嫌疑人逃跑。LAPD(洛杉矶警察局)和LASD(洛杉矶县警局)都有空中执勤的航空部队,需要时可以随时调遣。”
奥塞点点头,表情表面得意,内心却十分阴郁。要不是知道美国警察都是全副武装的,他肯定不会加入。如果不加入,玩过GTA的人都知道,几十辆普通警车、SWAT装甲车、直升机的组合追捕,在游戏里是无解的,除非作弊,现实中更是不可能。虽然系统会奖励他惩恶扬善的技能和属性点,但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要升多少级才能对抗LAPD的9000名警员和LASD的18000名警员。就算不是全部出动来抓他,也足够他应付了。
沃利又开始教训奥塞:“还有,你抓人的时候追得太快了,你知道他车里有没有枪吗?你确定车里只有他一个人,没有同伙吗?他身上会不会有枪?万一他有枪,拔出来打你怎么办?我之前跟你说过,出去干活,一定要注意安全,你怎么忘得这么快?”
奥塞赶紧承认错误:“对不起沃利,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。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奥塞心里想,我当然确定了。因为我有系统。那个白人头上的犯罪指示器一直是灰色的,在我压制他的时候也没有变红。所以抓到他我就放心了。在危险判断方面,系统太可靠了。之前奥塞以为这个指示器只是用来告诉他谁是坏人,可以拿下他。现在他才意识到,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个骗局。有了犯罪指示器的变色提示,他基本上不会遭遇突袭,除非有人用狙击枪从远处射击。
两人回到变电站,完成了拘留程序。之后就不用操心了,自然会有专门的部门来处理那个白人,让他吃点苦头。
办完手续后,两人在外面抽了会儿烟,回顾了一下刚才的抓捕过程。奥塞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经验,这才回到车上巡逻。毕竟上班时间还没结束,他们还得继续干活。
在街上转了一个多小时,调度台突然来电:“Adam44,接到报告,有一只狗被困在洗衣机里,请处理。”沃利回复:“Adam44收到。”
奥塞听到这话,有些无语:“救狗这种事,我们非要去干吗?”经历了追车和被抓,他对救狗一点兴趣都没有。沃利说:“当然,只要有需要,就得去,这样总比卷入帮派枪战强,至少安全。”奥塞无奈地说:“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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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很快到了地方,原来是自助洗衣房,可能是之前洗衣服的顾客没把洗衣机门关好,一只狗钻进去出不来,另一个来洗衣服的顾客看见了,报了警。
这个过程没什么好说的。奥塞去买了根香肠和一瓶水,喂完小狗,小狗不再紧张,也不抗拒,慢慢挪动了几下,就出来了,狗脖子上戴着项圈。他们给狗主人打电话后,就把狗带回了警局,等狗主人来办完手续,他们就可以把狗带走,这也是一种程序正义。有人报警,总得有文件证明事情已经处理妥当,最好在警局留个记录,这也是保护自己。处理
完这件事,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下午,再过一会儿,奥塞的第一次支援任务就完成了。奥塞对沃利说:“沃利,一会儿我们去喝一杯,我请客,谢谢你今天的教导。”对美国人,奥塞觉得没必要拐弯抹角,直接说就好,太含蓄他们不会理解。
沃利摆摆手:“你下班了,我还要继续工作,还要一直工作到半夜,多挣点夜班的工资,一个要养家的男人,不容易。”奥塞说:“好的,哪天有假期了,给马克打电话,我们一起去喝一杯。”沃利回答:“没问题。”
可两人还没分开,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:“调度台呼叫Adam44,在南艾尔蒙特,比斯比街,有人打电话要求安全检查,请速前往。”沃利回答:“Adam44收到。”然后他打开警灯和警笛,快速开车前往目的地。
途中,沃利对奥塞说:“如果居民觉得自己或者别人有危险,但又不想冒险去核实,可以请求警方派人过来。通常这个时候,都是真的有危险。所以你等会儿一定要听我的指挥,明白吗?”奥塞兴奋地回答:“明白!”快下班了,终于,一个大案子来了。阿塞心里想,自己当警察可不是为了挣这点工资,自己是来惩治邪恶的,没有开枪的机会,怎么升级?
警车亮着警灯一路疾驰,很快就到了比斯比街。在报警人的引领下,他们来到了一栋两层楼的独栋住宅前。奥塞和沃利发现前院大门敞开,草坪上留有凌乱的脚印和汽车的轮胎印。可以看出,住宅旁边的车库门也敞开着,但里面并没有车。草坪上的轮胎印很有可能是车库里的车子留下的。
沃利皱着眉头对报警人说:“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。”然后,他率先向车库走去。他想查看车库里的情况,看看有没有打架、碰撞的痕迹,确定这是入室盗窃,还是有人醉酒造成的混乱。
奥塞紧随其后。沃利刚靠近车库看了一眼,就快速倒车,拉着奥塞,直接回到警车里,打开车门把防弹背心扔给奥塞:“赶紧穿上!”奥塞一边穿防弹背心,一边问: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沃利也赶紧穿上防弹背心,说:“地上好多血迹,不知道是房主的还是别人的,保险起见,先把防弹背心穿上。”然后对报警的人喊道:“你有门钥匙吗?”报警的人从不远处的角落里探出头来回答:“没有。”沃利骂了一句:“该死!”然后拔出自己的格洛克17,对奥塞说:“跟在我后面。”奥塞点点头,也拔出手枪,打开保险,和沃利呈交叉站姿,互相护住后背,小心翼翼地靠近屋口。
奥塞低声说:“我们为什么不从车库进去呢?”沃利轻声回答:“凶手应该已经逃跑了,现在快速前进已经没有意义了,我们现在进去确认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,最好不要破坏现场环境。”
到了家门口,沃利站在离门把手稍远的靠墙位置,示意奥塞站在门的铰链端敲门。奥塞喊道:“LASD,屋里有人吗?请开门。”然后他敲了几下门,迅速闪到一边。这些都是之前训练中反复提到的站姿和应对方法。在美国,警察直接站在家门口,被门后的枪手击毙的事件已经发生太多次了。他们不敢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