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医学的不仅仅是医术,更重要的是仁心,陈昊将这句话深深的烙印在心底。
初来乍到,在这方世界除了他自己,他是真的一无所有。
若是学有所成,日后出现若什么差池变故,倒也是条不错的后路。
当然,他倒是永远不希望出现这条后路,因为这与他的本意大相径庭。
这一日一早,陈昊正端坐在书房中,手中正捧着一本医书细细研读,那医书封面赫然写着三个金色大字《药性赋》
在看了一会儿后,陈昊的合上了医书,闭上眼睛开始一点点回忆背诵。
按照张生所教授,学习医术,首先需要背诵药性,例如,感受风寒、怕冷这是寒的症状,这时用紫苏、生姜,煎了汤服用,可以使病人发一些汗,其症状有所缓解,说明紫苏、生姜粉药性如果针对每一种药材是温热的,这叫对症下药。
可是要是连治疗作用有关的性能都不了解,那结果可想而知。
“诸药赋性,此类最寒。犀角解乎心热,羚羊清乎肺肝。泽泻利水通淋而补阴不足,海藻散……。”
“咚咚咚”
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陈昊睁开了双眼,眼睛朝着红色的木门看去,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前。
“请进。”
陈昊定睛一看,来人正是张澈。
“陈兄,别来无恙啊!”
张澈打趣道。
“哈哈,那里的话。”
陈昊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。
“张兄,你来是……”
陈昊疑惑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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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!对了,我爹叫你过去一趟。”
张澈看着陈昊解释道。
“嗯,好。”
陈昊说完就起身跟着张澈离开。
此刻的张生正品着茗一个人端坐在正厅,脚下正摆置着三只药箱。
见陈昊二人到来,张生立马起身。
“来了,快些收拾收拾,准备出发。”说着他就拎起了脚下的药箱背在了肩上。
“爹,什么事那么着急啊!”张澈疑惑的问道。
“朝廷下达命令,县里派人发来通报,要我过去看看,牛坪镇附近那几个村落一夜之间遭到袭击。死者大多为八岁至二十岁的人,无一例外,全部都是全身鲜血被吸干而死。而那些存活下来的来的都是二十岁以上的人,但是这些人共通之处在于,个别莫名其妙出现不同症状倒地昏厥,吐血等情况。如今这些人都被安置在山阳县零时驿站,就等着我们过去查看情况。”
张生解释道。
三人收拾妥当,来到了河边。一条小船正静静的停靠在河岸边,撑船的是一个头戴青色的斗笠,身披着蓑衣老翁,这会儿正安静的坐在船上半寐着眼打盹。
一高一瘦两名官差扮相的人正等在河岸边。
那两名官差远远的看见对面三人身背药箱,领头的是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,后面正跟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,三人正一前一后,不紧不慢朝着河岸边走来。
两人当即上前,其中一名高个官差对着领头的灰衣男子询问道:“敢问来人可是张生?”
“不错,我就是张生”张生答复道。
“见过张医师。”
二人对视一眼,似乎心有灵犀一样,毕恭毕敬对着张生行礼,听闻来人就是他们要等的张生,顿时喜出望外的,连称呼都变了。
只见舟船上那名老翁还在半寐着眼打盹,似乎有人到来也全然不知。
瘦子官差走上前去,踢了老翁一脚,嘴里说着:“老头,别装睡了,张医师已经来了。”
老翁揉搓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道:“嗯……嗯……来了吗?”
只见老翁刚刚抬起戴着青色斗笠的头,正好和张生对上,四目相对,二人都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。
随后二人竟然异口同声说道:“是你!”
刚刚还在那装模作样,假装睡醒的老翁看见来人是张生,噌的一下从船上站起身,这一下摇的整条舟船都有些摇摇晃晃。
只见那老翁对着张生后面的方向左看右看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张生看着老翁这幅模样,张生自是知晓他寻的谁,顿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:“放心,他没来。”
老翁听闻这才作罢,随即摸了摸脑袋,对着众人讪仙一笑。
“对了,你怎么会这里?”
张生对着老翁询问道。
只是还没等老翁开口,边上的高个官差就对着张生毕恭毕敬的说道:“先生,是这样的,由于事发突然,这位老……老人家,听闻县里要无偿征用船只,说是牛坪镇一带水路,他说第一,没人说第二,所以就自告奋勇前来。”
这高个官差在听闻二人对话就知道对方认识,所以为了讨好张生,把老头的称呼该成了老人家。
“呵呵,看来,经过那件事,你还真变了呢!”张生笑着对老翁说道。
“嗐!先生,您就别提了。若不是大人,我这条老命早就归西了。”
老翁有些唏嘘的说道。
转眼他又看到陈昊二人说道:“想必这两位就是令公子吧!真不愧是先生,两位令郎真是生的人中龙凤,一表人才啊!”
“哈哈,我那有这等福气。”张生哈哈哈大笑道。
随后他手指了指陈昊说道:“这位是我的贤契,也是犬子的朋友。”
“这位才是犬子。”
随后他又指着张澈说道。
那老翁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,一旁的瘦子官差就挤过来,对着张生说道:“先生,大人已经在山阳县等候多时了,我看时候也不早了,还是赶紧上路要紧。”
张生抬头看了看太阳,日出三竿,确实时候不早了。
“嗯,也是,那我们就出发吧!”
张生对着老翁点头道。
船缓缓的行进在湖面上,高瘦官差坐在船头,陈昊坐在船尾,而张生父子则坐在其中。
“对了,爹,你和那船家怎么认识的,为什么他好像很怕你似的。”
张澈看着张生偷偷的问道。
“哈哈,这件事,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。”张生笑着低语道。
“好吧!”
张澈看张生不想回答那也就作罢,自顾自的扭过头去看风景。
陈昊坐在船尾看着船橹轻轻划过河面,泛起阵阵涟漪,两岸的风景也尽收眼底。
从张生和这老翁的对话中得知,这老翁和此前判若两人,甚至并非如今看起来的和蔼可亲,至于二人间发生了什么,他也无从得知,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张生和老翁口中的那位大人,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到底是谁,但从那老翁脸色中不难看出,那位大人又似乎很可怕。
因为那老翁在看到张生那一刻,似乎非常惊恐,准确说是害怕张生背后的那个人,而能够让一个人如此害怕的,只有一些背后有着非常强大势力的人,强大到令人心生畏惧,这让陈昊又一次好奇这张生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。
或者说不是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作为倚仗,而是本身就是那个倚仗,想到这里,陈昊摇了摇头,不敢继续想下去。
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,他的猜想立刻被得到证实。
只听张生问道:“对了,两位差人,敢问官府是否有派人联系那些仙家门派?”
“修真界和世俗界有规定,修真界不得轻易干预世俗界之事,但是此事恢诡谲怪,绝不会是凡人所为,想必朝廷必然已经上报了吧!”高个官差说道。
“接下来,我们还得仰仗先生才是了。”那个瘦子官差毕恭毕敬的对着张生说道。
“哈哈,哪里哪里。”张生抱拳回礼道。
坐在船尾的陈昊皆是在三人对话中,只觉得除了震惊还是震惊,这也恰恰证明了那天他的猜想,更加证实了他心底的答案。
看着这周遭美不胜收的风景,尽收眼底,此刻的陈昊心中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,他不经暗暗的握紧了右手的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