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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留

一条青石子铺设的幽幽小路上,有两人一前一后拉着一头大黑牛,慢慢悠悠走在村道上,四周桃花漫天飞舞,耳边响起清音,是远处那淙淙流水声。

  “对了,我叫张澈,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?”

  张澈手牵着大黑牛,扭头看了一眼陈昊问道。

  “我叫陈昊,昨日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。”

  陈昊对着张澈感激的说道。

  “嗐!哪里的话!”

  张澈对着陈昊摆了摆手说道。

  “对了,陈兄,你是怎么出现鸡鸣山的,不仅全身上下被雷劈焦黑而且,观你着装服饰倒也不像我们这里的人。”

  张澈看了一眼陈昊满脸疑惑的问道。

  “我的确不是你们这里人,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非常遥远,那日,我在经过一处峡谷的时候,遭遇了一场可怕的风暴,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。”

  陈昊对着张澈说道。

  “原来如此,不过,能让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,这些事情只有那些仙人才能办到。”

  张澈看着陈昊说道。

  “仙人?”

  陈昊疑惑的看了看张澈。

  “是啊!就是那些飞天遁地,无所不能的仙人。”

  张澈说道。

  “也许吧!”

  陈昊点了点头,不过此刻的内心却掀起了滔天骇浪,久久不能平静,看来,昨日,自己所想并没有错,这个世界还有待自己去探索。

  微风吹来,点点飞红雨。

  张澈把黑牛系在牛棚后,陈昊跟着他踏进了张家。

  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

  一进家门张澈大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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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小澈。”

 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庭院外正整理着药架上的药材。

  昂藏七尺,一身朴素的灰衣赏,相貌端庄,眼神温和,脸上生的连鬓带髯的胡须。

  见张澈回来,他就停下了手中的活,对着张澈喊道。

  “爹,你回来了。”

  张澈惊讶的说道。

  “嗯。回来了”

  “小澈,这位是?”

  待看到张澈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时,张生疑惑的问道。

  “爹,他叫陈昊,是昨日我从鸡鸣山捡到的,我寻到他的时候他全身上下被雷劈的浑身焦黑。”

  张澈解释道。

  “陈贤侄,你把手给我,我看看。”

  张生对着陈昊说道。

  “好”

  陈昊当即伸出手来说道:“有劳伯父了。”

  “无妨”

  张生说着一把抓过陈昊的手,闭上眼睛开始为陈昊切脉。

  介时,张生睁开眼,松开了手对着陈昊说道:“陈贤侄,你气血平稳,已无大碍。”

  “多谢伯父。”

  陈昊话音刚落就听见。

  “呵呵,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?让我也听听。”

  众人远远的就听见王月从正厅传来的声音。

  “月儿,你怎么来了。”

  “娘”

  父子二人同时喊道。

  王月点了点头。

  “见过伯母”

  陈昊上前对着王月行礼道。

  “陈公子”

  王月微微欠身,施以还礼到。

  “好了,大家伙儿,都别杵在这里了,快去吃饭吧!”

  王月对着众人说道

  “陈贤侄,走吧!吃饭去。”

  张生对着陈昊说道。

  “这……那我就叨扰了。”

  陈昊对着张生说道。

  “哎呀,这有叨不叨扰。走走走。”

  说罢,张澈拉着陈昊的手朝着厅堂走去。

  “陈贤侄,不用太过拘束,你是小澈的朋友,以后啊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。”

  张生看着陈昊道。

  “是啊,陈公子,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。”

  王月温和的说道。

  “对啊,对啊,你是我张澈我的朋友,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。”

  张澈也说道。

  张澈的这番话,似拨动了陈昊心弦,陈昊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
  正厅,一间宽敞的里堂,光润似墨玉的地砖,入眼间,一张书画凭条正悬挂于墙正中,底下是一张小巧精致的紫颤桌案,堂中央两侧摆放着几张排列对称的几和椅显得典雅庄重、端方肃穆,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。

  入内,一间不大的厅堂,地板是由花岗岩铺设而成,显的整个偏厅精巧别致。

  一张圆桌四张圆鼓凳,厅堂正中央安置着一件有黄花梨木精作而成的桌案。

  桌案的两侧陈列着两尊大小一样的花几,上置花卉盆景。圆桌上摆着四双碗筷,众人纷纷入座。

  席间,张澈对着陈昊问道:“对了,陈昊,你现在有没有地方去啊!要是没有地方去我看你就跟着我爹学医了,我爹那医术……”

  “小澈。”

  张生一声叫唤,将张澈正要到嘴的话打断。

  这边张澈听到张生叫他,嘴里使劲的扒拉着饭菜,赶忙闭嘴。

  张生摇了摇头头,接着他又转头对着陈昊说道:“陈公子,庶子年幼,说起话来口无遮拦,希望你多担待。”

  “无妨。”

  陈昊笑了笑,看了一眼张澈说道。

  “对了,陈公子,不知小儿说的是否……”

  张生疑惑的看着陈昊问道。

  陈昊对着张生点了点头。

  在得到陈昊的肯定后,张生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  顿了顿接着他又说道:“陈公子,若真依小儿所说,你没有别的去处,倒不如跟我学医如何。正好,我这还缺个帮手,你看呢!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陈昊心里一惊

  “初来乍到,倒要寻个好去处,看来这张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一来可以解决衣食住行问题,二来,可以让我更加了解这个世界,不错。”

  于是,陈昊自然就顺水推舟的说道:“承蒙伯父伯母看的起在下,若是伯父,伯母不嫌弃在下,那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
  “不嫌弃,不嫌弃,你呀!就放宽心,我们呐!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
  王月说道。

  酒足饭饱,王氏月兀自收拾着碗筷。

  陈昊跟着张生父子来到一间书房,木质地板,净几明窗,一桌,一椅,一瓯茶,一炉香,一书架,一卷缸,书架上整齐的陈列着各种医药藏书。

  此刻陈昊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,桌上堆满了从书架上搬下来的医书。

  翻阅着书架上一本本的医书,他的脑海中闪过张生对他说的话。

  “这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医术经典,学医术,要先读懂医书,这是一条似难实易的捷径。

  其实学习医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。多读多看多思考,碰到难懂的可先跳过,很多不懂的通读多遍,其意自通。”

  窗外,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在耳边的盘旋,桌案前香炉焚香,房间中弥漫着袅袅的香烟,一缕青烟在伴,袅绕闲情,陈昊慢慢的翻阅着医术,时而皱眉,时而展眼舒眉,仿若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。

  “嘎吱”

  暗红色的木门被打开。

  “陈兄,觉得如何?”

  张澈看着陈昊问道。

  陈昊抬起头来望去,来人正是张澈。

  陈昊平静的看着张澈说道:“嗯,只是有些地方晦涩难懂,”

  “对了,陈兄,我爹说了从明日起,你以后就每天跟着他去药房切药配药,抓药,辩药理,明药性等些时日会带你上山采药,同时陈兄你还要熟读经典,领悟经典要结合实践和书中的理论知识来学习。”

  “学医学的不仅仅是医术,更重要的是仁心。”

  张澈语重心长的对陈昊说道。

  “学医学的不仅仅是医术,更重要的是仁心。”

  陈昊重复着张澈的话,心里掀起来了惊涛骇浪。

  他惊讶的是这种话竟然会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口中讲出来,这让他不由得好奇张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
  第二天一早,陈昊跟着张生在药房学习,也是从这一天开始,陈昊开始了他的学医问道之路。

  之后,他的几天里,他整日就跟张生后面,白天在药房切药,配药,张生给病人看病,针刺治疗,他就站在一旁虚心学习,拿药抓药。

  晚上他就整理病人要案,抄录药方,背诵歌诀,诵读医药经书,谨记人体经络穴位,以自身窍穴经络一遍又一遍研习针灸之术,张生一并讲解其中的药理汤头与脉理,针灸治疗之术及看病辩病的方法要领。

  有时陈昊又跟着张生父子上山采药,识药,辩药。

  本着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,直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