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空之心与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。这条路把他们带到了荒凉深渊的边缘,深渊深处笼罩在一种不自然的黑暗之中,黑暗似乎像一个活物一样脉动和扭动。以太流在上面旋转,在下面的深渊上投射出微弱的光芒。
塞伦站在边缘,目光坚定。虚空在呼唤她,虚空的低语在她脑海中化作震耳欲聋的咆哮。但她没有退缩。她转向人群,尽管沉重的负担压在他们身上,她的声音依然平静。
“就是这样了,”她说道,银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。“过了这个点,我们就不再行走在凡界了。虚空将夺走一切——我们的感官、我们的思想,甚至我们的本质。如果有人想回头,现在就是时候。”
沒有人動。
埃瑟伦向前走去,他的手短暂地抚过她的手。“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,不能停下来。无论那里有什么在等着我们,我们都会一起面对。”
雷尔紧紧握住他的法杖,法杖表面的符文微微发光。“我宁愿战死,也不愿活着知道末影者成功了。”
塔莉拉点点头,匕首上闪烁着寒光。“让我们把事情做完吧。”
进入深渊的过程令人心惊胆战。空气越来越冷,越来越稀薄,仿佛虚空本身正在吸干他们周围世界的生命。每一步都感觉越来越沉重,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拉他们回去。
随着他们越走越深,地貌开始发生变化。峡谷的岩壁逐渐被某种非自然的东西所取代——表面像液态玻璃一样闪闪发光,反射着他们扭曲的影像。瑟伦停了下来,凝视着其中一处表面,呼吸急促。
“怎么了?”埃瑟伦低声问道。
塞伦指着镜子里的自己。那不是她。影像中,她化身为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自己,银色的双眼被无尽的黑色所取代。
“这是个警告,”她低声说道。“虚空让我们看到了我们可能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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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莉拉走近了,她自己的倒影也开始变形,变成了浑身浴血的模样,眼神狂野而凶猛。她迅速转过身去,低声咒骂着。
“这个地方利用了我们的恐惧,”雷尔声音紧张地说道。“我们必须继续前进。别让它影响你的思绪。”
他们越深入,虚空就越显露出它的本性。空气中充满了低语,杂乱无章,令人发狂,每个声音都用不同的语言呼唤。阴影在他们视野的边缘移动,他们一转身,阴影就消失了。
埃瑟伦感到额头冒出冷汗。耳语声越来越大,刺穿了他的思绪。
“你会失败。你什么都不是。你无法逃脱。”
他摇摇头,试图摆脱那些声音。“集中注意力,”他自言自语道。
塞伦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她的触摸让他冷静下来。“虚空想要我们动摇。记住我们为什么在这里。”
她的话就像是一条救命稻草,把他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。他点点头,紧紧握住剑。
最后,他们终于到达了裂谷底部。他们脚下的地面柔软如胶,散发着微弱的病态光芒。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中央,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建筑——一座由黑曜石和骨头组成的巨塔,盘旋向上,直冲黑暗。
“The Nexus,”塞伦说道,她的声音几乎低于耳语。
“虚空之心,”拉尔眯起眼睛补充道。
塔莉拉拔起匕首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“太安静了。守卫在哪儿?”
仿佛是为了回应,地面开始颤抖。阴影中出现了一些身影,他们的身形不断变化,没有定形,就像活生生的噩梦。他们没有可辨认的面孔,只有闪闪发光的红眼睛,充满恶意。
“他们在等我们,”埃瑟伦拔出剑说道。
这些生物向前涌去,动作怪异而飘忽。他们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,武器准备就绪。
“靠拢!”塞伦命令道。“别让他们把我们分开!”
战斗一片混乱。埃瑟伦的剑刃砍向这些生物,每次攻击后,它们的身影都会消散成黑雾,但他每砍倒一个,就会有两个生物取而代之。塔莉拉的动作非常精准,她的匕首闪闪发光,攻击非常准确。
雷尔释放出一阵阵神秘的能量,他的魔法力量照亮了战场。然而,就连他的力量似乎也在这里减弱了,仿佛虚空在能量完全显现之前就吸收了它。
瑟伦站在队伍中央,双手泛起银光,一挥手,一道屏障瞬间将怪物挡了回去,让队伍暂时得以喘息。
“它们是无穷无尽的!”塔里拉喊道。
“不,”塞伦语气坚定地说道。“他们在拖延时间。末影知道我们在这里。”
战斗仍在继续,但队伍继续前进,决心到达枢纽。当他们接近塔时,生物开始变得稀少,它们的数量逐渐减少,直到完全消失。
随后是一片寂静。这群人站在 Nexus 的底部,它的表面光滑而冰冷。
“就这样了,”塞伦说道,声音几乎听不见。“一旦进去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埃瑟伦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,目光坚定。“我们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瑟伦点点头,嘴角露出一丝微笑。他们一起走进塔内,黑暗将他们完全吞噬。
而在虚空深处,线之终结者开始骚动,它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入侵者身上。最后的对决即将到来。